第117章 一百一十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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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7章 一百一十七
也不知道秦王政的葫蘆裏賣的什麽藥。
張良心中百轉千回, 面上卻不顯，也不與章邯等人說話，倒是在他們說話的時候會不動聲色地偷聽, 呸, 留意一些。
不留意不知道, 一留意張良簡直要心梗，他被盯上的原因居然是——章邯不知道打哪來的直覺。
章邯說當時一看到他就心神動蕩，那種感覺就像是看到一座金山一樣, 完全走不動道。術詞
他居然敗於這麽滑稽的原因。
張良：去你丫的心神動。
更讓他無語的還在後面, 章邯和他的一眾下屬居然將這一切歸咎於神女庇護。
張良：“……”
**
遙遠的沛縣在短短月餘後再次迎來鹹陽的貴客, 沛縣令對此很不安。
得知天使（天子使臣）的來意, 沛縣令臉色有些怪異。
先是蕭何, 後又是劉季, 這小小沛縣居然能讓陛下在數月之間遣天使來兩次，過於離譜。
而且到了劉季這裏還是攜妻同行！！聽天使的意思, 似乎是呂氏更重要，劉季更像是一個添頭。
沛縣令看不懂了, 呂氏是呂公的次女, 身份確實尚可，又得呂公精心教養，能稱得上才貌雙全, 但也僅限於此，怎地連她都入了陛下的眼？
就算陛下……也不該把劉季一同召去啊。
沛縣令將一肚子的八卦壓下去, 喚來一小吏去找劉季夫婦。
“請天使用茶——”沛縣令吩咐完, 扭頭繼續和天使寒暄, 這次的天使可不是一般人，若是能巴結上, 那他可就有大造化了。
“多謝沛令。”
寒暄幾句廢話後，沛縣令開始拍馬屁：“多年不見，天使還和當年一樣英武不凡。”
尉繚一頓，餘光仔細打量沛縣令，確認過的眼神，沒見過，於是道：“老了，可不能和當年比。倒是沛令轄下這沛縣不愧是鐘靈毓秀之地，人傑地靈啊！”
陛下讓他來相面，說看看沛縣還有沒有什麽英傑一起帶回去，一開始他還覺得陛下不靠譜，在和他開玩笑，直到來到這沛縣，坐在沛縣令的府邸中，才意識到陛下並未開玩笑。
這小小沛縣確實人傑地靈。
剛才瞧見的那個司禦夏侯嬰就挺不錯，是個富貴相，說不準將來能位列三公。
還有那個獄掾曹參，瞧著也是名將之資，將來必貴不可言。
他才剛來一小會，就見到了兩個，真不知道這小小沛縣還能有多少驚喜。
沛縣令聞言大喜，對尉繚更上心了。
……
另一邊，小吏找到劉季時，劉季正在樊噲家中喝酒吃肉，見到縣令身邊的小吏過來，當即一抹嘴就想跑。
小吏嘴角微微抽搐，“別跑了，我都瞧見了。”
劉季搶先道：“我最近可沒犯什麽錯。”
小吏王洋出身當地豪族王家，不過他只是個旁支，說不上什麽話。王家嫡系中的王陵和劉邦交好，看在王陵的面子上，王洋對劉季的行事作風睜一只眼閉一只眼，沒少在紀律方面放過劉季。
“鹹陽來人了，要見你，快隨我去。”王洋沒空和劉季閑扯，直接說明來意。
說完，又補充道：“哦對了，還有嫂夫人。”
劉季一聽這話當即皺起眉頭，認真強調：“我最近真的沒犯錯。”
“說了是鹹陽來人，不是要捉你，且安心。”王洋解釋完，瞥了劉季一眼，“你不是羨慕蕭何去鹹陽當大官了嗎？你的機會也來了。”
劉季：“！果真！？”
“鹹陽來的天使正在縣令府邸等著，你說呢？”
劉季雙手撫掌，樂道：“蕭何果然夠意思，這麽快就提拔兄弟了。”
他還以為蕭何沒聽到他的離別之話呢。
當日蕭何匆忙離開，他都沒搞清楚蕭何要去做什麽，直到遇到曹參，他才知道蕭何入了上頭的法眼，被調去鹹陽。
據說還是始皇帝親自下的令。
那天他騎著驢追上去，再後面喊了一路蕭何都沒回頭，他還以為蕭何沒聽見呢。
原來他聽見了。
劉季心裏美滋滋，幾步上前和王洋哥兩好似的勾肩搭背，一面催促對方快走，一面又問：“這次從鹹陽來的事什麽人啊？”
王洋有點嫌棄沒有邊界感的劉季，可想到對方身份馬上就不一樣了，也不敢說什麽，只好老實回答對方的問題。
見對方沒有回家的意思，還提醒道：“嫂夫人也要去。”
劉季停下腳步，不解：“為何？”
同時心生警惕。
“這我就不知道了，不過我聽天使的語氣，嫂夫人他是非見不可，你…你像是順帶的。”
劉季：“？？？”
天使是天子的使臣，代表的是天子，這麽說是始皇帝要見他們？
劉季神情恍惚地回家。
家裏呂雉坐在火盆旁邊縫縫補補，旁邊還有一大一小兩個小孩子圍著，分別是劉肥和劉元。
聽到門外有動靜，呂雉停下手裏的活，讓劉肥看好妹妹，她出去看看。
還沒出門劉季已經進了屋，呂雉皺眉詢問：“怎麽回來這麽早？”
劉季擡眸看了眼妻子，神情覆雜。
呂雉眉頭皺得更緊了，“你這是什麽眼神？”
“縣令那來了天使，說要見我們。”
呂家可不是小門小戶，呂雉從小被精心教養，當然知道天使代表的是天子使臣，想到前陣子傳得沸沸揚揚的事，呂雉：“蕭何的傳言是真的？”
他真的被始皇帝看重，調到鹹陽去成為天子近臣了？
劉季已經沒有心思考慮是真是假了，他現在滿腦子都是王洋那句“嫂夫人是非見不可，你是順帶的。”
順帶的……
不是，為什麽鹹陽來的天使非要見他的妻啊？
糾結片刻，劉季索性不再糾結，對呂雉道：“行了，別管那些傳言了，快走吧，王洋還在外面等著呢。”
呂雉後知後覺反應過來，剛才劉季說的是“我們”，瞬間看劉季的眼神不對了，嫁給劉季這幾年，她可沒少受到劉季的牽連。
劉季犯事躲避官府追捕時，獄吏直接來家裏逮捕她，動作輕浮，要不是獄吏中有劉季的好友任敖幫忙，她指不定要受多少罪呢。
夫妻幾年，劉季當然讀懂了呂雉眼中的含義，氣得：“我要是犯了事逃還來不及呢，怎麽可能會去自投羅網。”
呂雉一想也是，在逃跑上劉季可專業了，若真犯了事，定不會歸家。也就是說他這番話是真的？
可天使為何要見她？
對此，劉季的意思是：“去了不就知道，別磨嘰了，待會王洋又要催促。”
說罷拉著呂雉就要往外走。
“孩子。”
“抱去大哥家讓他們看會。”
……
不多時，尉繚見到了劉季夫婦。
尉繚使勁眨了眨眼睛，這…他沒看錯啊，此子面相確乃人中龍鳳，貴不可言。
此等的面相竟出現在一小小亭長身上，這……
沛縣令見尉繚看呆了，不由出聲提醒：“天使？”
尉繚回過神，目光轉向劉季身旁的呂雉，又是一怔。
腦海中不由想起來時陛下囑咐的話。
莫非陛下早已知曉此事？所以才派他前來？
怔楞片刻，尉繚心裏搖頭，罷了，他的任務只是相面，其他的可不歸他管。
少說少做，才能活命。
尉繚與劉季、呂雉說了幾句話，便告訴他們不日要啟程回鹹陽的事。
出於好心，還告訴呂雉是什麽人要見她，讓她做好準備。
天下間若還有一人能勸陛下刀下留人，那定是神女無疑。
希望這對小夫妻能把握這個機會吧。
***
白玉京
已經坐在吧臺連上好幾日班的霍去病受不住了，怨念地看著來人，重覆道：“神女正在修煉，不見客。”
同時在腦海裏生氣道：“最後一天了！！明日你再不換班，這班我不上了。”
“方墨懷又不是始皇帝，不見就不見唄，何必要費心躲他？”最關鍵的是為了躲方墨懷，居然坑他。
顧青檸也很無奈，“我也不想啊，可方墨懷每次見我都要問一堆物理化學知識，我都把好不容易記起來的東西告訴他了，這老頭還逮著我問，我有什麽辦法。”
霍去病涼涼道：“你可以把他拉入黑名單，不讓他進來。”
“這……不好吧，而且他年紀都這麽大了，每天研究那些令人頭禿的知識已經很辛苦了，還是別折騰他了，我回頭想個法子讓他自主研究。”
“隨你。”霍去病想到什麽，試探道：“你怎麽回事？自從上次見到淮陰侯他們後，對始皇帝就一直淡淡的。”之前始皇帝想見神女就見，現在三回裏能見到一兩回。
顧青檸奇怪道：“你之前不是說我對他太好了嗎？對他淡了，不是正合你意嗎？”
霍去病啞口無言，“……”
旋即又道：“不對，你最近消沈了不少，用你們後世的話來說，是擺爛。”
確實在擺爛的顧青檸心虛道：“哪有，你別胡說。”只不過是沒了動力罷了。
霍去病：呵呵。
翌日，顧青檸被霍去病拉著出門，卓文君被叫回來看店。
馬廄，也就是白玉京的停車場。
顧青檸狐疑道：“你帶我來這做什麽？”
“來馬廄自然是找馬，不然還能做什麽。”
霍去病停在一匹白馬面前，顧青檸認出了這匹馬是項羽賣的那匹，之前去鹹陽宮一日游這匹馬被留在了鹹陽宮，後來又被秦始皇送了回來。
“看在你往日待我不薄的份上，這匹馬讓給你了。”霍去病不知道從哪裏抓來一把豆料，一邊餵給馬兒，一邊道。
顧青檸：“？？？”
餵完馬，霍去病憐愛地摸了摸馬頭，那模樣不像是在摸馬倒像是在摸兒子。
顧青檸還沒來得及問他在整哪一出，就見他牽著兩匹馬出馬廄，自己翻身了一匹馬，指著另一匹白馬對她道：
“上馬，帶你去一個地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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張良心中百轉千回, 面上卻不顯，也不與章邯等人說話，倒是在他們說話的時候會不動聲色地偷聽, 呸, 留意一些。
不留意不知道, 一留意張良簡直要心梗，他被盯上的原因居然是——章邯不知道打哪來的直覺。
章邯說當時一看到他就心神動蕩，那種感覺就像是看到一座金山一樣, 完全走不動道。術詞
他居然敗於這麽滑稽的原因。
張良：去你丫的心神動。
更讓他無語的還在後面, 章邯和他的一眾下屬居然將這一切歸咎於神女庇護。
張良：“……”
**
遙遠的沛縣在短短月餘後再次迎來鹹陽的貴客, 沛縣令對此很不安。
得知天使（天子使臣）的來意, 沛縣令臉色有些怪異。
先是蕭何, 後又是劉季, 這小小沛縣居然能讓陛下在數月之間遣天使來兩次，過於離譜。
而且到了劉季這裏還是攜妻同行！！聽天使的意思, 似乎是呂氏更重要，劉季更像是一個添頭。
沛縣令看不懂了, 呂氏是呂公的次女, 身份確實尚可，又得呂公精心教養，能稱得上才貌雙全, 但也僅限於此，怎地連她都入了陛下的眼？
就算陛下……也不該把劉季一同召去啊。
沛縣令將一肚子的八卦壓下去, 喚來一小吏去找劉季夫婦。
“請天使用茶——”沛縣令吩咐完, 扭頭繼續和天使寒暄, 這次的天使可不是一般人，若是能巴結上, 那他可就有大造化了。
“多謝沛令。”
寒暄幾句廢話後，沛縣令開始拍馬屁：“多年不見，天使還和當年一樣英武不凡。”
尉繚一頓，餘光仔細打量沛縣令，確認過的眼神，沒見過，於是道：“老了，可不能和當年比。倒是沛令轄下這沛縣不愧是鐘靈毓秀之地，人傑地靈啊！”
陛下讓他來相面，說看看沛縣還有沒有什麽英傑一起帶回去，一開始他還覺得陛下不靠譜，在和他開玩笑，直到來到這沛縣，坐在沛縣令的府邸中，才意識到陛下並未開玩笑。
這小小沛縣確實人傑地靈。
剛才瞧見的那個司禦夏侯嬰就挺不錯，是個富貴相，說不準將來能位列三公。
還有那個獄掾曹參，瞧著也是名將之資，將來必貴不可言。
他才剛來一小會，就見到了兩個，真不知道這小小沛縣還能有多少驚喜。
沛縣令聞言大喜，對尉繚更上心了。
……
另一邊，小吏找到劉季時，劉季正在樊噲家中喝酒吃肉，見到縣令身邊的小吏過來，當即一抹嘴就想跑。
小吏嘴角微微抽搐，“別跑了，我都瞧見了。”
劉季搶先道：“我最近可沒犯什麽錯。”
小吏王洋出身當地豪族王家，不過他只是個旁支，說不上什麽話。王家嫡系中的王陵和劉邦交好，看在王陵的面子上，王洋對劉季的行事作風睜一只眼閉一只眼，沒少在紀律方面放過劉季。
“鹹陽來人了，要見你，快隨我去。”王洋沒空和劉季閑扯，直接說明來意。
說完，又補充道：“哦對了，還有嫂夫人。”
劉季一聽這話當即皺起眉頭，認真強調：“我最近真的沒犯錯。”
“說了是鹹陽來人，不是要捉你，且安心。”王洋解釋完，瞥了劉季一眼，“你不是羨慕蕭何去鹹陽當大官了嗎？你的機會也來了。”
劉季：“！果真！？”
“鹹陽來的天使正在縣令府邸等著，你說呢？”
劉季雙手撫掌，樂道：“蕭何果然夠意思，這麽快就提拔兄弟了。”
他還以為蕭何沒聽到他的離別之話呢。
當日蕭何匆忙離開，他都沒搞清楚蕭何要去做什麽，直到遇到曹參，他才知道蕭何入了上頭的法眼，被調去鹹陽。
據說還是始皇帝親自下的令。
那天他騎著驢追上去，再後面喊了一路蕭何都沒回頭，他還以為蕭何沒聽見呢。
原來他聽見了。
劉季心裏美滋滋，幾步上前和王洋哥兩好似的勾肩搭背，一面催促對方快走，一面又問：“這次從鹹陽來的事什麽人啊？”
王洋有點嫌棄沒有邊界感的劉季，可想到對方身份馬上就不一樣了，也不敢說什麽，只好老實回答對方的問題。
見對方沒有回家的意思，還提醒道：“嫂夫人也要去。”
劉季停下腳步，不解：“為何？”
同時心生警惕。
“這我就不知道了，不過我聽天使的語氣，嫂夫人他是非見不可，你…你像是順帶的。”
劉季：“？？？”
天使是天子的使臣，代表的是天子，這麽說是始皇帝要見他們？
劉季神情恍惚地回家。
家裏呂雉坐在火盆旁邊縫縫補補，旁邊還有一大一小兩個小孩子圍著，分別是劉肥和劉元。
聽到門外有動靜，呂雉停下手裏的活，讓劉肥看好妹妹，她出去看看。
還沒出門劉季已經進了屋，呂雉皺眉詢問：“怎麽回來這麽早？”
劉季擡眸看了眼妻子，神情覆雜。
呂雉眉頭皺得更緊了，“你這是什麽眼神？”
“縣令那來了天使，說要見我們。”
呂家可不是小門小戶，呂雉從小被精心教養，當然知道天使代表的是天子使臣，想到前陣子傳得沸沸揚揚的事，呂雉：“蕭何的傳言是真的？”
他真的被始皇帝看重，調到鹹陽去成為天子近臣了？
劉季已經沒有心思考慮是真是假了，他現在滿腦子都是王洋那句“嫂夫人是非見不可，你是順帶的。”
順帶的……
不是，為什麽鹹陽來的天使非要見他的妻啊？
糾結片刻，劉季索性不再糾結，對呂雉道：“行了，別管那些傳言了，快走吧，王洋還在外面等著呢。”
呂雉後知後覺反應過來，剛才劉季說的是“我們”，瞬間看劉季的眼神不對了，嫁給劉季這幾年，她可沒少受到劉季的牽連。
劉季犯事躲避官府追捕時，獄吏直接來家裏逮捕她，動作輕浮，要不是獄吏中有劉季的好友任敖幫忙，她指不定要受多少罪呢。
夫妻幾年，劉季當然讀懂了呂雉眼中的含義，氣得：“我要是犯了事逃還來不及呢，怎麽可能會去自投羅網。”
呂雉一想也是，在逃跑上劉季可專業了，若真犯了事，定不會歸家。也就是說他這番話是真的？
可天使為何要見她？
對此，劉季的意思是：“去了不就知道，別磨嘰了，待會王洋又要催促。”
說罷拉著呂雉就要往外走。
“孩子。”
“抱去大哥家讓他們看會。”
……
不多時，尉繚見到了劉季夫婦。
尉繚使勁眨了眨眼睛，這…他沒看錯啊，此子面相確乃人中龍鳳，貴不可言。
此等的面相竟出現在一小小亭長身上，這……
沛縣令見尉繚看呆了，不由出聲提醒：“天使？”
尉繚回過神，目光轉向劉季身旁的呂雉，又是一怔。
腦海中不由想起來時陛下囑咐的話。
莫非陛下早已知曉此事？所以才派他前來？
怔楞片刻，尉繚心裏搖頭，罷了，他的任務只是相面，其他的可不歸他管。
少說少做，才能活命。
尉繚與劉季、呂雉說了幾句話，便告訴他們不日要啟程回鹹陽的事。
出於好心，還告訴呂雉是什麽人要見她，讓她做好準備。
天下間若還有一人能勸陛下刀下留人，那定是神女無疑。
希望這對小夫妻能把握這個機會吧。
***
白玉京
已經坐在吧臺連上好幾日班的霍去病受不住了，怨念地看著來人，重覆道：“神女正在修煉，不見客。”
同時在腦海裏生氣道：“最後一天了！！明日你再不換班，這班我不上了。”
“方墨懷又不是始皇帝，不見就不見唄，何必要費心躲他？”最關鍵的是為了躲方墨懷，居然坑他。
顧青檸也很無奈，“我也不想啊，可方墨懷每次見我都要問一堆物理化學知識，我都把好不容易記起來的東西告訴他了，這老頭還逮著我問，我有什麽辦法。”
霍去病涼涼道：“你可以把他拉入黑名單，不讓他進來。”
“這……不好吧，而且他年紀都這麽大了，每天研究那些令人頭禿的知識已經很辛苦了，還是別折騰他了，我回頭想個法子讓他自主研究。”
“隨你。”霍去病想到什麽，試探道：“你怎麽回事？自從上次見到淮陰侯他們後，對始皇帝就一直淡淡的。”之前始皇帝想見神女就見，現在三回裏能見到一兩回。
顧青檸奇怪道：“你之前不是說我對他太好了嗎？對他淡了，不是正合你意嗎？”
霍去病啞口無言，“……”
旋即又道：“不對，你最近消沈了不少，用你們後世的話來說，是擺爛。”
確實在擺爛的顧青檸心虛道：“哪有，你別胡說。”只不過是沒了動力罷了。
霍去病：呵呵。
翌日，顧青檸被霍去病拉著出門，卓文君被叫回來看店。
馬廄，也就是白玉京的停車場。
顧青檸狐疑道：“你帶我來這做什麽？”
“來馬廄自然是找馬，不然還能做什麽。”
霍去病停在一匹白馬面前，顧青檸認出了這匹馬是項羽賣的那匹，之前去鹹陽宮一日游這匹馬被留在了鹹陽宮，後來又被秦始皇送了回來。
“看在你往日待我不薄的份上，這匹馬讓給你了。”霍去病不知道從哪裏抓來一把豆料，一邊餵給馬兒，一邊道。
顧青檸：“？？？”
餵完馬，霍去病憐愛地摸了摸馬頭，那模樣不像是在摸馬倒像是在摸兒子。
顧青檸還沒來得及問他在整哪一出，就見他牽著兩匹馬出馬廄，自己翻身了一匹馬，指著另一匹白馬對她道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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